不过也正常,古言虐文的朝廷官员就是龙套,大概作者没打算把他们设计得太高明。
【叮咚】活的系统上班了,他开启麦克风,打了个响亮的哈欠,不知昨晚几点才睡。
我听到这种动静十分羡慕,身处没有手机的古代,我连熬夜的条件都不具备。整日睡眠充足得不得了,躺下就只能睡着。
“主干,你们那边进行到哪儿了?……哎呦呵,场面还挺隆重的。”
“你来得刚好,看戏。”
“对了,我提醒你一下,有些主线剧情必须推进,程序时间会定期核查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我看向大殿正中,天子坐明堂,名堂好炎凉。我福了福身子,“父皇,女儿想请教礼部尚书一个问题。”
礼部尚书本不屑以目视我,但皇帝发了话:“六儿说说看。”
“敢问李尚书,依照尚书所见,若想摧毁如长唐这般体量的大国,需要多少人手?”
李尚书本不愿搭理我,但皇帝刚发话,他也只好拱手相告:“老臣粗见,长唐大军十万,规模虽大,但若有祁隆将军与护国公这般英杰,只需五万精锐即可直捣洛阳府。”
“五万太多。”
“好狂妄的口气。祁隆将军乃当年随先帝开国之武臣,也确实曾有如此以少胜多之绩,莫非公主有把握比他做得更好?”
“Yes.”我竖起一根手指,“一人足矣。”
【系统】“噗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他笑得把水杯碰倒了。
更不用提眼前诸多锦带花翎的臣子笑得有多颠倒。
大殿另一侧,武将之中,祁战挺拔地杵着,留给我一个看不出端倪的背影。
左护军面色不善地扫过前仰后合的文人,最终没说什么,朝旁边一人递了个眼神。
我钦点的军中随从老韩会意,从人缝里一路溜过来,直扯我的衣摆。
他本就佝偻的腰躬得很低,仿佛被笑声压得抬不起头:“公主,不不不,将军,您还是少说两句。这些事情交给左护军,大人会为您讨个说法的。”
我不说话,头脑风暴极力地回想一个人。
我在想我的小学班主任,从前我最怕她,现在却恨不得把所有对她的记忆都翻出来研究一遍,逐一照抄。
记忆逐渐清晰,有了头绪。
我一语不发,慢慢地走到前方,等着他们的笑声渐渐散了。这个时候,大殿刚好出现短暂的死寂。
“——笑够了吗?”
“这朝还上不上了?我问上不上了?”
“说话呀,刚刚不是挺会笑的吗?”
“好笑吗?嗯?谁来说说在笑什么?就你吧,给大家解释一下。”
被我点到的人面色死寂,跪了下来。我言简意赅:“滚后边儿站着“去。”
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我朝三代老臣护国公,反正他就这么溜溜跑去后边罚站了。
我继续维持着单手伸直指前的姿势,调转角度,整个路径上的人纷纷怂了,一时间阎王点卯,指谁谁走,门口站了一堆人。
我拍了拍手,刻意地停顿了数秒,道:“好,现在来讲讲为何只需一人。“”
“诚如李尚书所言,‘真龙大殿乃至阳至刚之地,女子为阴最为相克。’故我朝只需随便向长唐进贡一妇人,令其冒死闯入长唐国宫,必能将长唐皇一举克死,完成千军万马所不能之功。”
李尚书的嘴半张着,一把灰白的胡子晃了晃,没再说上来话。
“够了。”
皇帝终于发话,高台将他与我拉开了距离,他额前垂下的珠帘也让上半张脸挡在阴影里。
“虎符是朕默许六公主向祁战爱将索走,如有任何罪责便是在责怪朕。在此除祁将军,旁人无资格对此事表态。祁爱卿。”
祁战后撤一腿行礼:“臣绝无他言。虎符乃领军之物,臣与众将,现皆听令于公主。”
听令。这两个字在我耳朵里是多么诱人。
【叮咚】系统口若悬河:“主干,你快看进度条,今天本该是你随西洲年离开国都,即将到边境的。”
按照原著描述,等六公主走到一半,祁战会单枪匹马去拦人,与西洲年见面起了一番冲突。我还要被嫉妒成性的西洲年折辱。
系统很焦虑:“你上次战胜,现在全乱套了,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办法很难想吗?”我掂了掂虎符,“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困难……呸,办法。”
之后的时间,本想联合弹劾我的文臣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在前文臣老韩舌战群儒的努力下,皇帝还赏了我河西一块地。
不过我全身心不在此,下了早朝直奔祁战,一把拉住他:“听说你听令于我?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祁战本能地戒备,想抽回胳膊。我撒开手,他趔趄了一下,我又回旋步伐走到他身后,使他的后退反像撞进我怀里。
“六公主……”祁战咬碎一口牙。
我笑得生死难料:“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懂喔?”
祁战:?
“走,跟姐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