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溪摊手耸肩。
转眼快到晌午了。
阿河一人在厨房里做菜。
四禾和二溪两人站在门口谈话。
她又感到困惑的问二溪:“对了,有一件事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红衣女既然要找永安大爷复仇,为何几十年下来都没能得手呢?”
二溪想了想,回她道:“这是因为,曾经在这里的土地神庇护了永安大爷。”
“还能这样吗……”
四禾很是诧异。
二溪面朝着永安大爷家的方向,继续说:“那是我还没有到这里前的事了。当时是我的分身在照看着这片土地,红衣女出现后,他曾与红衣女争斗过,奈何法力薄弱,他无法将红衣女赶走,又不能眼见着永安大爷被夺走生命,于是他就在永安大爷家的门口挂上了一个庇护的风铃,有这风铃,红衣女便接近不了永安大爷,同时还故意在永安大爷家的隔壁修建了房子,搬到这边住,使得红衣女有所忌惮,不敢当着土地神的面前出手伤害永安大爷。”
四禾终于解开了困惑。
随后她和二溪一起走到永安大爷家的门口。
果然,在门框的上方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风铃。
四禾也明显的感觉到了,风铃上存留的一股神力。
这时,在屋里吃午饭的永安大爷发现了他俩,连忙端着碗走出来,询问他们。
“你俩这是要来我家吃午饭吗?”
二溪连忙指向四禾:“是她说没来过你家,好奇的过来看看,没有要来你家蹭饭啦,我们家的午饭都做好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你俩要来我家吃饭呢。”永安大爷笑着打趣道。
四禾趁机探头打量了他家的环境一番,然后一脸嫌弃道:“你家怎么乱七八糟的,一堆东西。”
她没说错,永安大爷的家里堆满了杂物,有瓶瓶罐罐的垃圾,也有叠起来的纸箱,还有一墙的旧木板和一些废铁。
对此,永安大爷是爽快的解释道:“这些都是我平时从各个地方捡回来的废物,别看它们好像没什么用,卖起来可以挣到不少钱呢。”
二溪忽然发现了什么,径自走到里面,指着几张家具,斥责他道:“话是这么说,但你怎么连死人的东西都捡回来用。”
“啊?”这话把四禾吓了一跳,顺着二溪手指的方向看去,是两张老旧的沙发椅。
永安大爷心虚的不敢出声。
二溪却是一目了然:“这沙发椅我记得是隔壁社,上个月才过世的一个老人用的,当时我还到过他家帮忙做事,所以记得这沙发椅的样子,他家里人都说这些家具不能用了,要全部扔掉,结果你都给捡回来用了。”
永安大爷不在意的说:“有什么关系,我看它们都还好好的,又没坏,就拿回来自己用了。”
二溪对他是彻底无奈了。
“你啊,为了省那点钱,都节俭成这样了,也是真不怕死。”
“嗐,我都这把年纪了,还怕什么死不死的。”
永安大爷还是那么固执不听劝。
二溪也懒得说他了,转身离开了他家。
四禾赶忙追上二溪的脚步。
回到自己家后。
四禾问二溪:“你刚才是在生永安大爷的气吗?”
二溪没有否认,气呼呼道:“你没看到他都节省到这个地步了,居然捡死人用过的东西回来用。”
四禾忽然想起一件事,永安大爷曾经和她说过,为了盖现在住的这间房子,他把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,由此可推测,他的钱来得十分不易,恐怕节俭的意识早已刻入了骨髓。
然而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二溪时,却遭到了否定。
二溪说:“永安大爷其实攒了很多钱,别说盖一间房子,就是盖两间都绰绰有余,他只是节省习惯了,舍不得花钱,我们这些周围的邻居,常常劝他别那么省,但凡他舍得花点钱,他的那些积蓄是完全够他过好晚年的。”
四禾满面震惊:“居然是这样,我是真以为他过得很穷苦呢。”
二溪轻笑道:“你想的天真了,他年轻时也是有技术的人,加上没结婚没后代,几十年下来肯定是有不少积蓄的,但因为太过节省,又喜欢到处捡垃圾回来卖,才给人误会,以为他是个穷困潦倒的人。”
四禾现出无语的表情,果然不能被外表所欺骗啊,即使是老人。
吃午饭的时候,二溪再次提道:“下午我就带你去见社里的情报组织,到时你记得扮演我的表妹啊,别给她们误会了,否则等你走后,我得被她们说闲话了。”
四禾不禁笑道:“嘿嘿,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!”
二溪心情郁闷道:“那可不,等你见过她们八卦的威力后,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忌惮了,没有的东西都能给你编出一大段典故来。”
四禾虽然没亲眼见识过,倒也有所耳闻,所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