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腾腾的水汽不断往上涌,霎时间云雾缭绕。
徐望泞轻轻拨动水面,热水从指缝流过,仿佛一股暖流沁入心扉,可以想象待会儿整个人没入其中该有多舒服。
她褪去外衣,正当有下一步动作时,屋门被推开。
那身影有些模糊,先是在小桌处停了停,然后不紧不慢地朝她靠近。沉闷的脚步声令她不禁有些慌乱,该不会是裴俭回来了吧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裴俭拨开纱帘,斜靠在屏风旁,好整以暇地看着徐望泞。
“等我?”他挑了挑眉问。
徐望泞攥紧衣襟,忙摇头,“我要沐浴了,你快出去。”
哪知裴俭像是没听见似的,向前迈了一大步,直接走到她面前,逼得她只好向后退。
可沐浴的地方狭小,仅仅是用几块屏风在屋中角落处围出一块地方,徐望泞没退几步便已到底。
“你快出去!”
她推了推眼前这纹丝不动的胸膛。
裴俭盯着徐望泞,俯下腰身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不如一起洗,省的阿良辛苦,不用再打热水。”
徐望泞震惊地看向裴俭,这是什么歪理?!不想让阿良辛苦,那他为何自己不去打水,非要和她共浴。
他肯定是因为上次没得逞,所以这次趁机想要讨回。
不行!绝对不行!
她不想连着几日只能卧床歇息,她还想出门逛一逛,听说灵秀镇有不少优美的风景,可不能白来一趟。
“你快让开,水要凉了,你......”
话未说完,裴俭猛地低头吻住她,动作看似轻柔,实则如狂风骤雨般凌冽,不容抗拒地在她唇齿间探索,吻得她浑身酥软,只能无力地任他采撷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放开她。
粗粝的指腹摩挲她下唇,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人,然后轻轻地贴在她唇边,不似先前那般用力,而是慢慢渗透。
那吻由狂风暴雨转为温润细雨,更让徐望泞招架不住。她微微仰头,被吻的晕头转向,眼尾处的红晕比绚丽的晚霞还要艳丽。
“你是喜欢的,宁宁。”
裴俭语气笃定,每次亲吻他都能察觉出徐望泞无意识的情动,她表面上说不要,身体却十分诚实。
就好比刚才,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,她主动回应了他的吻。
裴俭唇角上扬。这就足够了,先得到她的人,再慢慢得到她的心,让她再也离不开他。
他搂着还未完全缓过神的徐望泞,将她带到浴桶旁。此时水温刚刚好,不烫也不冷。
徐望泞不明所以,迷茫地看向男人。
只见他从旁取来一个水瓢,竟直接将热水浇到自己身上,衣衫尽湿,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。
他笑着说:“宁宁,衣裳湿了,我们只能一起洗了。”
徐望泞被他的举动骇住,想往外走却被他单手捉回。轻薄的里衣哪里抵挡得住,少许水花便将其打湿,黏答答地贴在身上,令她很是难受。
裴俭笑容深邃,提议道:“你看,你的衣裳也湿了,不如......”说罢,他褪去衣衫,露出精壮的身躯,一步步朝徐望泞走来。
徐望泞还想挣扎,可转瞬间已被裴俭带入水中,浑身上下湿了个遍。
男人从后拦住她,下巴抵在她肩头,声音暗哑地说:“我什么也不做,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,我服侍你洗。”
然而裴俭在徐望泞面前早已没有信用可言,她根本不相信男人的话,因为身后紧挨着的某处灼热已越来越明显。
徐望泞怒斥,“你说话不算数!你答应我的,我们互不打扰,但现在,你、你却......”
她双颊泛红,白皙的肌肤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,也许是因为气愤,也许是因为水温。总而言之,此时此刻,她就像一颗粉嫩的蜜桃,让人忍不住轻咬。
裴俭亦是如此做的。
他对着那圆润的肩头轻轻落下一个吻,随后径直咬了上去,留下一个很浅的印记。
“你做什么!裴俭,你是属狗的吗?”
徐望泞欲回头怒骂,可男人竟直接回答“是”,这令她顿时没了脾气,哪有人主动承认自己是狗的。
只听男人笑声沉沉地问:“那么,我可以吗?”
紧接着,灼热占据了欲望顶峰,徐望泞不得不配合。她死死要紧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。
可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地低声蛊惑,“宁宁,我想听。这儿只有我能听见。”
“骗子。”
徐望泞愤愤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