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照野扶着他洗漱,他一照镜子,嘴角有个破皮,红肿得非常明显。
不仅嘴角,身上也没一块好皮。
虞舒云睫毛轻颤,含着薄羞,瞪了司照野一眼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的眼神多么勾人。
司照野明明没喝酒,却像喝醉那般上头,像个粘人精。
“老婆,我要死在你身上了,怎么那么骚?”
“老婆好好吃,晚上还要吃。”
“老婆老婆老婆。”
虞舒云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了,就像发情期到了一样。
他甚至怀疑他是女频小说中经常出现的omega,失心疯了简直。
“云宝,你理理我。”
虞舒云硬气地把司照野的头推开,声音哑得不行,“晚上不给吃了。”
司照野将他搂在怀里,轻笑道:“好好好,我不吃。”
他已经学坏了,“那老婆能吃我吗?”
虞舒云扫过司照野同样满是印记的上身,脸上挂不住,双颊爆红,往客厅走。
司照野根本不给机会,从后将他抱起。
“老婆好无情,翻脸就不认人了。”
虞舒云听着他没个正形的话,又羞,又忍不住笑意。
司照野像个赖皮狗,再接再厉:“老婆,你好厉害。”
虞舒云知道他不是想说正经话,但还是上钩了,“哪里厉害了?”
“腰厉害,两张嘴都厉害。”
虞舒云用小眼神瞪司照野。
司照野笑了,是真正餍足的那种笑。
“老婆的一切,我都好喜欢。”
虞舒云的羞赧和不自在,在司照野一句接一句的爱语中,随风消散了。
昨日聚餐后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,餐厅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。
虞舒云扫了炖汤一眼,没忍住皮了一下:“某位司先生这是要十全大补呀。”
司照野在凳子上放上软垫,坐在他身边,做作地叹了口气。
“夸我好吃的时候,就一口一个老公。”
“按摩功能用完了,就喊司先生。”
虞舒云耳朵偷偷红了,目不斜视,专心喝汤。
司照野爱死他床上放浪,床下羞涩的模样了,心头热得不行。
他用勺子舀了汤,送到虞舒云嘴边。
虞舒云斜他一眼,“无事献殷勤。”
说是这么说,却没有一点威慑力,反而软软的,娇娇的,听得某人差点狂性大发。
“瞎说,我就想伺候老婆,怎么了?我有老婆了,老婆可疼我了,我也要疼老婆。”
虞舒云服了他了,司照野在外人面前明明是酷哥一个,在他这,怎么这话不要钱一样,骚话一套一套?
可是,他真的好吃这一套。
笑容爬上脸颊,虞舒云想忍也忍不住,怕被司照野发现,索性转过头。
“云宝。”
一喊这个称呼,虞舒云就想起昨夜在浴室的一切,红着脸,含羞带怒地说:“不要脸。”
司照野将他搂在怀里,“喜欢吗?”
虞舒云的嘴,关键时刻总是反骨,一句谎话也说不出,自动回答,“喜欢。”
还再强调一遍:“超级喜欢。”
虞舒云脸皮都不是自己的了,羞臊得不行,索性靠着司照野的肩膀说:“这嘴巴搞叛变,不是我想说的,我把它鲨了。”
“云云。”司照野话里全是笑意。
“嗯?”
“你好可爱。”
虞舒云外强中干,“禁止再夸可爱,赶紧喂我!”
经过一夜,“喂”这个词,也污得不行了。
虞舒云更深地埋在司照野怀里,不敢抬头见人。
“怎么办啊……野哥。”
“我怎么是这样的人啊,我不要面子的吗,好浪啊。”
司照野不停揉着他的头发,“怎么办啊老婆。”
“老婆这样,老公喜欢疯了,要疯了。”
司照野说着,伸出红湿的舌头。
虞舒云完全不受控制,又开始接过来吸。
疯了,疯了!
他“呜呜”地锤司照野,被司照野吻到不能呼吸,许久才被放开。
他又恼又无地自容地说:“不许拿舌头勾引我!”
司照野眼里全是蜜一般的爱意:“好好好。”
他抖了抖胸肌,“那这里呢?”
虞舒云被勾地低头,贪吃得不行。
吃了会儿,听到司照野的喘气声,他才收了口,撞在司照野胸膛。
“我没脸见人了。”
“老婆。”司照野心口满足得无法比拟,“老婆又娇又美,爱死我了。老婆,这辈子绝对不许看别的男人一眼,老婆的绝美身体只能我看到,知道吗?”
“哼哼。”
司照野胯骨顶了一下,“知道吗?”
虞舒云捏住他的嘴唇,“你威胁我。”
他环抱着司照野:“才不要别的男人呢。”
他说了一声什么,声音特别低。
但司照野听到了,满足万分、也贪婪万分地重复一遍:“嗯,老婆只许骚给我一个人看。”
虞舒云笑了。
他环着浑身滚烫的司照野,心里甜甜的水儿咕噜噜往外冒。
“一会儿去我那儿好不好?”
“都听老婆的。”
“昏君。”虞舒云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搬家时,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搬过来。那些植物,还有一些书,衣服,我要搬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喝了汤,吃了饭,两人准备出门。
司照野把虞舒云看得太重,连换衣服这样的小事都不让他自己来。
给虞舒云穿上很衬肤色的蓝色薄羽绒,他叫了搬家的人,去虞舒云那边搬东西。
虞舒云下了车,忽然想喝椰青水,司照野把他放在楼下,自己驱车去买。
他刚打算上楼,一个人叫住了他。
“嗨。”
虞舒云诧异回头,看到一个穿衬衫牛仔裤的年轻人,很眼熟。
“咱们在公园见过,你忘啦?”
虞舒云陡然想起,之前和司照野在公园散步,曾打过一个猜别人是什么职业的赌。
当时他猜错了,司照野猜对了,还闹出了被对方反加好友、落荒而逃的糗事。
那人惊讶道:“你也住这边吗?”
虞舒云心情好,不介意多聊两句,“之前是。”
“你老公呢?”
“他去买……咦,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家属。”那时候他和司照野刚结婚,只有联姻这一层关系,陌生人无论如何不该知道才对。
那人笑道:“你老公和我说的啊。那次你来问我干什么职业,我不是想加你吗,后来你老公过来说,和老婆开玩笑,老婆打赌输了不好意思呢。”
那人说:“没想到我也是别人play的一环呀。”
虞舒云笑了。
那人也笑着告辞了。
那时候才认识多久呀,司照野这不要face的家伙,就在别人面前自称老公。
可是,好开心啊怎么回事。
原来过去的事情,司照野偷偷藏了那么多不让他知道,所以知道的时候,格外惊喜。
司照野回来得很快,手里提着两个椰青。
上了楼,搬家的人还没来,他们有空闲时间。
虞舒云犯懒,把司照野拉到沙发上坐着,紧紧抱着他。
司照野今天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要多,环着他问:“怎么了,宝贝儿?”
他的手指被捉住,一个硬物套在了他右手的无名指。
司照野浑身一震,怔怔地抬起手指查看。
一枚朴素低调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饶是他,都心潮澎湃,心情激越到话都不会说。
虞舒云猜到他想问什么,“你去国外出差那十天,我找嫂子做了戒指。野哥,以后把你套牢了,害怕不。”
司照野眼眶发红,紧紧抱着他,用力呼吸他的气息。
“应该我来准备,我来……”
虞舒云俏皮道:“哪有呀,我也想好好爱你,我想送老公戒指,这都不给机会吗?”
司照野给他的回应,是胳膊的大力,是不停的呼唤。
“宝贝儿,我的宝贝儿,我的老婆,我的云宝。”
踽踽独行的暗夜行路,以为永远都看不到光亮。
可这么明亮的光,慷慨地照过来,暖洋洋的,驱散了所有阴霾。
抓住了一道光,就再不会把光放开。
司照野抱了虞舒云许久,虞舒云就静静的给他抱,时不时摸摸他的头发,在他怀里很清脆,很愉悦地笑。
司照野也低低地笑了。
他从丝绒礼盒中拿出另一枚戒指,也给虞舒云葱白的手指戴上,越看越满意。
“老公。”
司照野听到这个称呼就忍不住笑,“嗯?”
“你笑起来好勾人呀。”
“老婆才是,老婆知道自己多么勾人吗?”
司照野追着虞舒云的嘴唇吻,被虞舒云笑着挡住了。
他明亮的眸子,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司照野,唤道:“司照野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感觉到你好爱我,好幸运。”
他没说“我爱你”,可他的话,比“我爱你”更让司照野内心激荡,无法平静。
如果说昨夜之前,司照野对虞舒云的心意还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,昨夜虞舒云沉迷的反应,那么痴狂沉醉,彻底放开自己,就是对他最好的回答。
司照野也说:“我也感觉宝贝好爱我。”
虞舒云神气道:“当然爱,可爱了。”
司照野在虞舒云额头上郑重地亲了亲。
“宝贝儿老婆。”
“宝贝儿老公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,惊讶地看着对方。
愣了愣,同时笑了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