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奥他利非。

会在哪里呢。

玻璃弹珠分散去三个方向，菲涅斯没有出言打扰，只在一旁静静观察。一颗顺着居民楼自下而上，一颗以广场为中心向外搜索，一颗到了极高处，而后停在那里没有移动。

看来她果然不怎么信任由简笔画组成的地图。

过了几分钟，明日奈睁开眼，喊来菲涅斯：“那里。”

菲涅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是居民楼的方向，大约十几层。

“找到了？”

明日奈沉默片刻，摇头：“不是奥他利非。”

弹珠正悬在那里，像一枚道标。

“那一整栋楼，都没有奥他利非的痕迹。我只是觉得，如果开枪，那是最好的位置。”

菲涅斯：“最好？”

“对。”明日奈原本还有些怀疑，经她一问，反而更加确定，“最好的、任何人都能够百分百命中的位置。不只是我，即使开枪的是你，也能做到。”

菲涅斯正在思索，忽然感到似乎受到了冒犯。但由于明日奈看起来太过认真，她决定适时表现出身为上司的大度，一切结束后再专门和她计较。

“你要怎么确定，狗卷棘被击中是在这里？”

明日奈望着地上的血迹。

“刚才那个人说，他们没办法将棘的动线接上，对不对？拐点就在这里，这是一个异常落点。”

五条悟一定也有所发觉，因此才在没有任何额外信息的情况下，主动去查看了附近的建筑。

只是奥他利非太特殊，又或者……是对方太小心。

菲涅斯理性假设：“他可能只是低估了咒灵的速度，又或者，只是踩空了。”

明日奈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意外坠落，可能只是一次失误。”

“可是我读过了棘参与的每一次任务报告，他不会犯错。”

“不会在这种地方，犯这种低级的错误。”

菲涅斯看了她一会，意识到她是在下某种断言——在没有任何证据，也没有任何证词的情况下。

她甚至无法保证自己不犯错，却有胆量为别人做担保。

……话说她真的知道，身为调查人员下这种定论，会有什么后果吗。

菲涅斯手插在口袋里，率先转身。

“走吧，去看看。”

明日奈跟上来：“……去哪？”

菲涅斯头也未回：

“你选择相信他，而我选择相信你。”

“所以走吧，去欣赏一下你选的最佳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