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属寄居蟹的吗?”
“。。。你还让不让我说。”
“说吧,寄居王八。”
“。。。我在被虎精抓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。我活着和死去,对于你来说,没什么区别。挂掉了说不定搜一下身,石头就还是回到你手上了,还省得跟我耍嘴皮子。”
“。。。确实,毕竟你不是兔子,只能随身携带。”
“。。。你可以说点人情味的话,比如说没有啦,就是愿意救你什么的。”
“你信吗?”
“唔。想信但不能信。“
“哧,天庭应该请你去当南天门门神,当斩妖台可惜了。“
“?为什么?“这话题突变得我摸不着头脑。
“因为你心硬,打不开。“
“。。。好,以后帮我举荐一下。你当弼马温的时候我还能给你提前下班开门,怎么样。“
我听见他闷笑,趴在我肩头上抖弯了腰。
我的嘴角也翘了起来,好像我奇怪尴尬的想法,总是有人可以兜圈告诉我,那又怎样,条条大路通牛马,你躲不掉一样。
“然后,怎么被我感动得愿意交出来了,展开说说,下次我继续努力。“
“。。。你嘴皮子之前也这么灵活吗?“有点肉麻了。
“嗯,开窍了,不然敲不开门。“
“。。。“白眼屏蔽信号器。
咚,鼻子就被敲了个包。
“干嘛打我!“
“看到你翻白眼了。“
“?????“
“哧,你不知道吗,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,你的眼白太白了,很难不看见。“
“。。。那是我肾好,眼藏精血,水灵。“
“。。。什么叽里咕噜的,你知道什么是肾你就说,别给中医骗了。“
“那应该也比你强点。在反诈骗上。“
“。。。“
“不跟你扯嘴皮了,说完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夜袭千里布局,只会比我躲在那里更危险;你强行突破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水藻封印,我也不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。你明明可以看着我死,却还是救了我。我记这份恩情。所以还给你。”
“我知道我拦不住你。这是你们的事情,是你们的羁绊,早晚都是要一个结果。”
“我说我没有什么秘密,我知道你不信。但是真的,我道听途说的东西又有几分准确呢。没有人知道花果山的真面貌和真背景,包括你。又何谈我呢?”
“而且我听说的版本就一定只能这样走吗,为什么历史不能改变,那我们重生的意义在哪里?我不想来到你身边还是带着别人的耳朵和眼睛去理解你。”
“把它交给你,你的安排会比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更为合理。”
“就算这个结局,对它来说不太妙。弱肉强食吧,我也有死掉的一天,阎罗殿里再道歉了。一碗水端不平。”
“我没说要杀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?那你防着我干什么?”
“我现在才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才知道,我拦不住你,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,而是因为我更偏向你。所以我防着我自己。我假装知道故事的内幕就是上帝,假装自己应该是一碗水端平的公正代言人,然后发现自己幼稚又可笑。”
“我一开始以为你暴躁冲动,所以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。后面发现肤浅的是我自己。你会谋划,懂布局,明天开始,那张虎皮就快成为你花果山的王座坐垫。你不会只图畅快,不计后果。”
“而且,我希望,也希望你希望,能被大家知道,你的清白和坦荡。”
“交给你,也是给它重新开始的机会。重头选,做自己,不要成为杀戮的上位者。不要成为阴暗的谋划者,大道直行。”
“你好我好大家好呗。”
“是吧。我是不是很八面玲珑。”
“哧,见人就躲的王八龟。玲珑就不会被边缘角角吃亏了。”
“我们半斤八两吧,弼马温石初大人。”
OK,打嘴炮的代价就是嘴巴被揪住了。
“痛痛痛,本来就鹰嘴龟,怕长得跟雷震子一样了。”
“嗯,也可以。镇宅辟邪。”
“。。。”吸取教训,心理默默翻了白眼。
“话说回来,当上大王之后,记得桃子留我一半。大闹天宫之前也可以写份继承遗嘱什么的,我一定能给你守好万家灯火、家财万贯。”
“这么快就盼我死了。”
“以防万一,有备无患嘛。”
“。。。”
“不过,这个石头还没有化身,也不一定跟你一样。你在海边,它在山顶。你们两体格也不同。花果山玉女峰出生的话,万一是个可爱女娃呢?你们可以当石头版龙娃凤娃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