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吉。“
姜汾叹了口气,道“何必把这件事闹得这般大?叫这些人出去吧,也让她们管好嘴巴,别惹是生非。”
然后,她蹲下身子亲自为毛毛解开绳索,耐心道:“你不用害怕,毕竟你害怕也没有什么用。”
“你且告诉我,你的银子是怎么来的,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,吉吉也不说,谁还会知道你银子的出处,你的银子一分不少还是你的,我也会另给你一些奖赏。”
“相反,若是你不太听话,把你赶出侯府是小事,要是把你拱到侯爷那里,或者把你送到开封府去,那时你要怎么办?”
跟着系统这么多天,她也算是学会系统那不要脸的威逼利诱了。
【闭嘴,不要讨论我,我会一直视奸你,永远。】
毛毛早就被吓破了胆,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顺着额头往下掉,脸色苍白不已。
“或者说,你记得芙奴的结局吗?”
听到姜汾这么说,毛毛终于受不了了,眼泪“啪嗒啪嗒”往下掉,边哭边说:
“二少夫人,不关我的事,是大少爷以前的小厮石虎,给了我这么多东西,让我在平日里按照他的吩咐约一下夫人。我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便被吉吉捂住了嘴巴,“这种话低声些,主子们的事咱们出了这屋,就当做全忘了,什么银子,什么吩咐,全都当没听过,没见过。”
“吉吉的话,就是我的话。”
姜汾抬起眼眸,察觉到这是一件可以利用的机会,便继续问:“你可知道,他们今日在何处相约?”
“南梧阁。”
【南梧阁是赵大战儿子闻演的住处,闻演今年十二,要上完晚修夫子才肯放人,经常夜深了才能回来。】
刺激!
“吉吉,今天中午实在闷热的很,想来是要下雨的,你去跟夫人说今日池塘附近会有蜻蜓低飞,金鱼浮水,想来景色会更为可爱。”
“记得署我的名。”
吉吉走后,姜汾对毛毛说:“我本是想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做事的,但是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,留在我身边会让我们两个人陷入被动。”
“不如这样,你先跟着吉吉做事,日后等时机成熟了,你再跟着我,可好?”
毛毛哪里还敢不答应,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姜汾说罢便走了。
【你为什么要毛毛跟着吉吉做事?】
姜汾:“拜托,吉吉毛毛天生就该在一块。”
姜汾抬起头来,看见天空云卷云舒,想到下午时分应该就会出现云块,钩卷云、鱼鳞天都会出现。
脖子有些酸,她扭了扭脖子,原地蹦跶两下,觉得有些放松了,正准备继续往前走,便映入眼帘一个俊美的男人。
不是闻行还能是谁?
姜汾被人看见了刚才的小动作,觉得有些尴尬,但还是走上前去问:“夫君何时来的?”
“你开始扭脖子的时候。”
姜汾腹诽:不用这么直白,显得我脖子以上的不是脑袋,而是一团絮状物。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。”
闻行始终带着笑,声音却是没有一丝温度,他问别人话的时候总给别人一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的感觉。
姜汾不可能告诉他真相是得知了你继母又有一春,她只能笑盈盈地说:“吉吉说让我来这里挑两个顺眼的下人打杂,结果来这里以后一个也没看上,吉吉又有事被叫走了,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出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闻行大手一挥,吉吉便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,冲姜汾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。
【呦呵,宿主,你被阴了。】
姜汾:“没有,我早就知道她会告诉闻行,所以我刚刚去问毛毛事情是故意带着她的。不然你猜我为什么要让她先走一步,不就是要让她有充足时间通风报信嘛。”
【呦呵,你还是个有脑子的啊!】
闻行见姜汾半天不说话,以为她无话可说了便准备让吉吉走开,结果姜汾直接拦住吉吉:“你把我的话告诉夫人没有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快去快去,记得我的嘱咐,一定要说明白是我说的哈。”
闻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