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妙嫦才后知后觉着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。
更不明白两人不是已达成共识做面上夫妻了么,他怎么又问这些?
就一张榻,对着他迫过来的脸,根本避无可避。
想想她那点破事儿做了洛安城里的富贵人家好一阵的谈资,以西岭在那边的人手,只要七爷想知道,飞鸽传书不过是几日的事儿。
打听来的还不定是怎样添油加醋的,别人她可以不介意,不知怎的,冯妙嫦不想七爷听那些乱起八遭的传言。
还不如她自己说呢!
再者,七爷都能说第一回如何的,她这个算不得什么,就说了,“裴三郎眼里只有周四娘,哪瞧得上我呢。”
算是承认了自己至今还未经人事。
七爷怔了下,然后似口干一样,探身从案上拿起茶瓯仰头喝了。
“是裴三没福气……”
竟没笑话她受窝囊气?
七爷以往教她的时候可最见不得她忍气吞声了。
冯妙嫦不由回之一笑,“嗯,我也这么想。”
一下松懈下来,困劲儿就上来了。
“我撑不住了,真要睡了。”往被子里缩了,又合了眼。
左手却忽然被握住,“女人第一回都要疼,不如两痛并一痛?”
冯妙嫦猛掀开眼,一脸的不可置信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可再错不了,七爷无比坚定地看着她,眼神深邃如潭,似要给人吸进去一样。
冯妙嫦脑里一面空白,“我……你……你刚不是走了么?”只能揪着他刚走了的事儿不放。
“我不是觉着不妥回来了么?”七爷忽然笑了,“跑路的事儿都干了,这点事儿你就怂了?还是你想咒我?哪样才叫不到头?试过和离的滋味,你又想试试当寡妇?”
这是什么诛心之言?
冯妙嫦急了,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咱们就不能省了这一节。”
总觉着不该是这样的,可人就这么灼灼地盯着不放,她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,什么也理不清了。
嗓子都发颤了,“我不会……”
“我也不会……一起学就是了……”
话落,一道黑影随即压下来,手上也没闲着,掀被子,解衣裳,一气呵成。
只觉身上一凉,待要阻止已然来不及。
和一个功夫高手比手快,根本是妄想,冯妙嫦左支右挡,很快就节节失手。
昏昏沉沉中,她只能任由施为,毫无招架之力。
直到嘴唇都麻了,舌间针刺一样泛起腥甜,冯妙嫦再忍不得,攒足了力气给还在卖力啃咬的头扳开。
那人倒没恋战,移开了些,冯妙嫦刚松了口气,却见他巡视领地一样一路向下……
被掰过来扭过去中,旧痛加上新痛,冯妙嫦只觉这一晚上她怕是要熬不过去了。
向来不肯示弱的,这会儿也哭唧唧起来,“骗人,你不说第一回很快么?你不是!”
揉搓不耽误,“我怕你痛,还没开始呢!”
“那你快着些呀!”
“你说的?我是为你着想。”
“长痛不如短痛!”
等割裂一样的巨痛袭来,冯妙嫦才知道痛中还有更痛,再撑不住,就要给人掀开。
却不想那人整个瘫软覆盖下来,语气幽怨,“快么?”
冯妙嫦有些不敢相信,“好啦?”
沮丧的语气,“你以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