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煮些燕窝。”
兰濯为难,“公子,这船上不比府上,没有燕窝。”
江珩皱眉,“那就煮碗粥。”
江珩到了邓隋门前,抬手要敲门,又放下,直接推门而进。
邓隋似乎睡着了,呼吸浅浅。
江珩见了她那苍白的小脸儿,倒有些心疼了,他坐在床沿,屈指刮了刮她的脸颊,“我让兰濯给你熬了粥,用些?”
邓隋没有应声。
江珩眉心拧紧了几分,“邓隋,你的气性儿太大了。”
他难得解释了句,“我带着凤仪自有我的用意。”
何况那日,凤仪算是误打误撞替她挡了灾,没有叫李祯那个疯女人注意到她。
邓隋依旧没有反应。
“邓隋!”江珩脸色变了变,将她抱进怀里,她没有任何知觉,“兰濯,滚过来。”
邓隋晕过去了,游船靠岸,江珩抱着她直往药铺去。
“真晕了?不会是装的吧?”凤仪同兰濯小声道。
“你还说,小心公子找你算账。”
凤仪跳脚,“又不是我害的?我这身份都是公子安排的,她自己要怄气……”
“公子可没让你处处针对邓姑娘。”兰濯冷哼,“还让邓姑娘给你捏腿,呵。”
“我也同公主呛声呢,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……”
兰濯厉声打断他,“不论她是何身份,在公子身边,那就是主子,这么多年,你何时见过公子身边有姑娘?四九可说了,公子对她上心得很,来的路上,都是公子拿话哄着她,你真当前几日的马车公子是给你准备的?蠢货!”
邓隋睁开沉重的眼皮,再没天旋地转的感觉。
“你醒了?”江珩就在旁边守着,“感觉如何?”
邓隋很快打量了一下四周,心里有了数,“我是不是耽误了行程?”
江珩无奈,替她拨了拨面上的一缕发丝,“邓隋,晕船怎么不说?不舒服也不来找我,自己硬扛着,你可知我多担心。”
邓隋眼圈儿泛了红,却无半滴泪。
“怎么这么招人疼?”他俯身,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,妄想逼出她的眼泪来。
他的吻带着怜惜,一路往下,蜻蜓点水般,落到她干燥的唇瓣。
邓隋想挣扎,却无能为力。
“江珩……”她眸中带着愤怒。
江珩凑到她耳边,像是蛊惑,“我没碰凤仪,邓隋,除了你,我谁都不碰。”
邓隋愣住。
正此时,凤仪送燕窝过来,本来是兰濯的活儿,他抢了,不成想见到两人亲密的一幕。
“拿过来。”江珩吩咐,然后半抱着将邓隋扶起来,拿了个迎枕让她靠着。
凤仪仍着女装,只是此刻态度恭敬,再无半点嚣张的模样。
江珩亲自喂她,伺候得很是周到,那勺子小,一口又一口,他却十足的耐心,邓隋喝了一半儿就不想再喝,他就边哄边喂,直到见了底。
凤仪觉得自己要完!公子这么耐心!每次指导他和兰濯剑术的时候,惜字如金就算了,还要赏他们一个朽木不可雕的眼神,公子哄姑娘,更是见了鬼了,他连夫人和小姐都不哄的啊!心头暗骂兰濯,不早些将实情说给他。
邓隋盯着凤仪看。
凤仪讨好地朝邓隋笑笑。
“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下去。”江珩皱眉,“叫大夫过来诊脉。”
赶走了凤仪,江珩捏捏她的脸,“看他做什么?”
邓隋实话实说,“她长得美,身段儿……又是你喜欢的,你怎么……”
她有些不信。
她的气色恢复了一些,江珩放下心来,笑得有些痞,“我喜欢的身段儿?我喜欢哪样的?嗯?”
邓隋咬唇,那些床第间的浮浪话她可没他脸皮厚。
江珩手指往下,点到她的胸口,故意逗她,“你说这儿?”
邓隋拂开他作乱的手,反叫他捉住了,他亲她的指尖,眸子幽深:“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这里,时常夸赞你,就给我乱扣罪名吧?”
“江珩!”她有些恼。
他看着她明亮的眸,笑道:“邓隋,我只喜欢你的身段儿,哪哪儿都喜欢,记住了。”
邓隋招架不住,还好江珩没有逗她多久,大夫诊过脉道无大碍,给她开了几副治晕船的药,他们又才重新上路。
邓隋不搬去他房间,江珩只好过来。
邓隋身体虚弱,委婉道:“我这几日不方便……”
江珩将她搂进怀里,同她额头相抵,要吻不吻的,“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啊,邓隋,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,怕你又晕过去,想什么呢?”
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她偏头要躲,叫他捧住了脸,笑问,“躲什么?我能吃了你?”
于是邓隋没有躲,叫他吻了许久尤不过瘾,又将她按到床上占尽了便宜。
末了,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,问她,“只吃了这儿,也不算食言吧?”
邓隋承受不住那样火热的目光,抓过被子,挡住胸前泄露的春/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