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西走在最前面,提醒他们。
“这几日怎么不见赵公子?”
另一个人嘿嘿笑道:“人家说不定正在和新娘子甜蜜呢。”
“哎,玉娟是个好女子啊,可惜是个哑巴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之前不是还得了什么绝症,看着都快死了,谁知道突然就好了,还跟赵家小子结婚了。”
“要说赵公子也是个痴情种,为着玉娟的病跑东跑西……”
两个人声音慢慢小了下去,众人的视线离开窗户。
常西摇摇头,似是感慨:“再痴情也被新娘杀死了啊。”
覃山却说:“不对。”
“什么不对?”
覃山:“他们刚才说玉娟是个哑巴。”
“对啊,怎么了?”
林屿提示他们:“但我们在第一个房间,看到新娘坐起来,她说:‘是谁’,既然新娘是个哑巴,那说话的又是谁?”
覃山补充:“还有,她说,今天是我嫁给你心上人的日子。”
其余五人瞬间出了冷汗:“……”
这就是中式恐怖吗?
虽然就着窗子里露出来的微弱灯光,使得周围没那么漆黑吓人,但他们还是感受到了阵阵寒意,总觉得四周看不见的地方藏着什么。
而就在此时,房间突然黑了下来,连那点微弱的灯光都没了,随之而来的是无处不在的幽怨女声:“赵郎,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操,又来了,走啊走啊!”
“往哪走?”
“前面,往前走!”
众人沿着走廊跌跌撞撞地向前。
终于,看到一扇门。然而到了门前,谁也不敢先推开那扇门,门后到底是让他们得以暂时喘息的避难所,还是让他们陷入更深危险的虎口?
周一鸣经历了单线任务后,颇有种“老子鬼都见过了还害怕这”的精神,挤在前面推开门:“门后什么样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待在外面肯定要完。”
房间里面也是一片漆黑。
“找一下有没有灯啥的。”
覃山沿着墙边摸索,摸到一根类似于线的物体,他试着拉了一下,头顶的白炽灯亮起:“找到了。”
随后他开始环视四周,观察房间的布局。
最里面的墙上挂满了阴阳八卦图,各种卦象。架子上陈列着不知道是不是做法使用的器具,还有大大小小的符纸。
很显然,这是那个大师的房间。
“谁?”
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。
“我去,有人。”
常西惊了一下,但经历了几次后,他开始有些习惯了:“在里面吗?”常西往里面走,原先有架子的遮挡,所以看不太清,这会儿绕过架子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。
“你们是谁?来这干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”事先并没有给出他们的设定,常西胡说八道:“我们是别的村的,听说你们村最近有喜事,过来看看。”
道士:“别的村的?那怎么还不走?”
常西想要套话:“大师,我们听说好几天没看见新郎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难道是死了?”
道士不客气地说:“问那么多干什么?”
从方才听到的谈话可以推出个大概,常西问:“我们还听说新娘以前得了绝症,忽然好了,是不是你治的?”
“你们居然知道了?”道士叹了一声:“行吧,我告诉你们,但这件事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。”
“放心,我们嘴很严。”
“半年前,赵公子不知道从哪得来一种古法,说,只要用另一个年龄相同,长相体重身高相似的女子的心脏为药引子,就能医治不治之症。但这种方法失传已久,且根本是禁术,我不想做。谁知道他逃出来一把刀,说不治就杀了我。没办法,我只好答应,要他先找到符合条件的人选。一周前,他还真给我领来一位女子,跟玉娟极像,不过已经被迷晕了,他逼我取出心脏,做成药引。”
“是春淑?”短发女生想到那些被烧毁的信件。
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,”道士往四周看了一眼,说:“你们现在去帮我拿一个东西。”
不会吧,又是单线任务。
“拿什么?要谁去啊?”
“去铁柱家里,就是你们刚才经过的那个房间,我有个东西放他家了,你们谁是铁柱?”
这时候常西的胡扯不攻自破,但大师也没在意这个,尽心尽力地当个真正的NPC。
铁柱……覃山看了眼自己的角色牌后一顿,他缓缓出声:“是我。”
“行,你去他家拿我的八卦镜,就跟个镜子一样的,”道士又开始阎王大点兵:“哦对了,还有,芳芳是哪个?你去你家拿一下桃木剑。”
芳芳是那个短发女生,她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,结果还是被点中:“啊?不要啊,我连我家在哪都不知道。”
道士不肯放过她:“出了门左转,第一个门就是你家。”
既然有了第一次共同做单线的经历,她问对讲机:“还能找其他人一起吗?”
“如果真的害怕,当然是可以的。”
覃山确实有点害怕,毕竟做单线被吓和与其他人呆在一起被吓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,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其他人陪他走一趟。
短发女生刚想让她同伴陪她一起,就被长发女生用手肘推了一下,两人交换眼神,短发女生改口询问:“那个,张红,可以陪我去一下吗?”
同一时间,林屿开口:“我陪他一起。”